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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风它来过

/裴景中心all向

/2/5元仲辛

/轻风它来过

“姑娘,驿馆送信来了。”

“放这儿吧。”

“姑娘不看看?”

“屋外下雪了。”

今年汴梁的雪下的比往年早些,裴景紧了紧斗篷抬脚迈出了房门。身后追来的丫鬟赶忙塞了一个手炉给她“下月十五就要出嫁了,姑娘可要仔细身子,千万别病了。”

裴景接了手炉拢进袖口“别跟着了,我去外面走走。”走了没几步就被院子里的掌事嬷嬷拦住了,裴景抬起头“放心吧,我不会跑的,不然我也不会答应了。”

汴梁的热闹没有因为突如其来的大雪中断,街上依然热闹。过了南斜街左转进旧曹门,茶楼勾肆好不热闹,从门外瞧着灶上水壶冒着的热气也让人暖和不少。一路往北到了瓦子,杂耍、卖艺的也都还忙活着,老贼瞧见裴景招手叫她过去“小景,进来坐,这大雪天的怎么来这儿了。”

裴景进了屋掸了掸肩上的雪“闲来无事出来转转,不知不觉就走到这儿了,最近生意怎么样,还都好吗?”

“好着呢,有时候晚上还得多加一场傀儡戏。”

“那就好了,元大哥上月来信还担心您呢。”

“小景就别替他说话了,那臭小子不咒我就不错了。”

“哪有替他说话,改日我把信带来给您看,我可不帮他骗人的。”

老贼瞧着裴景笑得弯弯的眉眼叹了口气“小景你这是何苦,你要是想离开,我加上七斋那几个肯定能把你送走,你说元仲辛这臭小子也不表态,迟早有他后悔的时候。”

“老贼伯伯,您别担心我了,其实我也没那么难过的。我虽是渤海遗族,可我也是生在大宋长在大宋的宋人,能为大宋做些什么我该高兴才是。我这一去能避免几年战争,百姓免为其苦,值得的。大家都明白,元大哥也清楚的。”裴景收了面上的笑意,顶认真的望着老贼。

老贼又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只留了她吃过晚饭再走。期间给她讲了元仲辛小时候的那些事,裴景听的认真,仿佛那个小小的身影就在眼前一样。

汴梁的夜晚灯光交错,小贩的叫卖声,孩童的嬉闹声,此起彼伏的交错着。裴景沿着街走,偶尔也会被打雪仗的孩子们手里的雪团子砸到。她瞧着小孩子道过歉就又跑远了的身影不禁挂上浅笑,当孩子真好,无忧无虑的。

去岁这时候七斋还围在一起喝茶吃酒,赵姐姐和薛映在院子里切磋;衙内抱着酒壶吹嘘哪家乐坊的姑娘漂亮;王大哥喜欢抱着古琴坐到一边抚琴;元仲辛则是斜坐在廊下一边给她剥栗子一边给她讲那些不知道的稀奇事儿。

元仲辛刚入密阁的时候跟赵姐姐不对盘,又不肯跟王大哥一起,非说王大哥拆他台,掌院就总让裴景同他一起出任务。裴景虽然没什么大本事,好在也没怎么拖他后腿。元仲辛总问她为什么这么信任他,她总回他说你这么聪明自然是有你的道理。殊不知她这句话就像轻风拂过发梢把额角蹭的微痒,让元仲辛的心口也跟着痒痒的。

元仲辛总是受伤,捉韩断章那次伤的最重,弩箭隔着软甲把人射了个对穿,箭的位置只较心脏偏了不到一寸。裴景守了三天两夜,元仲辛终于在第三天夜里醒了。瞧着她泛红的双眼,元仲辛挣扎着坐起来把裴景揽进了怀里。裴景现在还记得,那时候元仲辛小心翼翼的问她,愿不愿意同他在一起,他说很喜欢她。

时间不会因为不情愿就停止不前,出嫁的日子还是到了。当初爹娘来大宋投诚,早就做好了放弃一切的准备,包括儿女。身为王族,自是要为了依靠大宋那些渤海人谋得平安的生活。

嫁衣很重,发冠也很重,重到仿佛压的裴景喘不过气来。裴景手里紧紧攥着装着信的匣子,里面整整九封信,一月一封,风雨无阻。是元仲辛向官家请命去边关后每月都按时寄来的,有说想她的,有说军营趣事的,还有……说会去看她的……

其实就像元仲辛说的,他们都活的太明白了,明白到他们到底是错过了。

送嫁的路上,大家都来了,连二斋的小观音和三斋的付师兄都来了,独独缺了他。他远在边关,眼下战事吃紧,他怎么能来。

出了城门行了快二十里,车队突然被薛映叫停,王宽也带着急切的唤了一声小景。赵简不明所以赶紧掀了帘子出去,稍后也颤着音喊她“他来了,小景他来了。”

裴景急忙掀开帘子站在车辕上往赵简指的地方望,只见他远远的骑在马上,整个人风尘仆仆的,也瘦了不少。她眼睛一热赶紧低头进了车里压着哭腔道“继续走吧。”

裴景自怀里摸出小刀仔细地割下一缕头发装进荷包里“赵姐姐,回去后帮我交给元大哥。平日里也多看着他点,他身上有旧伤不能多喝酒,别让他一忙起来就没日没夜的不睡觉也不吃饭……”

赵简心疼的把裴景揽进怀里,从官家下旨一直到今天启程,一直没哭的裴景终是哭了出来“赵姐姐答应你,一定帮你看好他。”

那天随行丫鬟问她那日骑在马上来送嫁的男子是谁,她低下头浅浅的笑了“不过是个偷心贼罢了。”

*不要问我为什么一定要小景嫁,剧情需要而已,经不起推敲,全是私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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